文/圖:Lia Crowe
不管念頭多麼瘋狂或不可思議,如果揮之不去,不如順其自然,跟著感覺走。
首次與Tom Chudleigh碰面是在八年前。當時我的好友聽説溫哥華島 Qualicum Beach有個叫做Free Spirit Spheres的樹屋度假村,於是訂了房間前去放鬆一下。
那是個非常漂亮的球形樹屋,用繩索將其懸掛與樹木之間。Tom當時引領我們到房間,雖然只是閒聊幾句,但他的話很有啓發性,我被深深地觸動。腦子裏一直在想,不管念頭多麼瘋狂或不可思議,如果揮之不去,不如順其自然,跟著感覺走。
多年後,當我再次造訪球形樹屋,仍然感到興奮。事實上,很多人是從世界各地趕來,睡在樹林閒,體驗球形樹屋,在森林的自然搖擺中昏昏欲睡,甚至讓人聯想到星球大戰中的部分場景。而再次與Tom碰面,我希望深入瞭解他的奇思妙想,瞭解球形樹屋的建造過程,以及這個所謂“揮之不去的念頭”來自何處。
“在我的信仰體系內,‘原始’想法不是來自人類,而是通過人類來實現。我認爲心之秘境是新概念的源泉,通過那些接納其概念的人們付諸實施,我就是其中之一,接納其概念,並有能力加以證實。”Tom説,他本人對造船頗有經驗。
漫步在這個美麗的度假村,三個球形樹屋中的兩個圍繞著一片池塘懸掛起來。一個在林間,另一個在一個巨型木質結構物上,每個都有隱蔽的空間。樹屋內設施豪華,獨具匠心的設計令白天和夜晚可以神奇地轉換。
走進Tom的工作室,眼前一片雜亂,可以説與他令人驚嘆的瘋狂天才相匹配。在這個類似穀倉的工作室中間,是一個巨型木製球體,周圍散落著一些工具。我猛然意識到,Tom不僅要設計並建造這個非凡的結構,還要發明工具。
“我是一個中級工匠。”他說。“學過如何與木頭,金屬,銅,繩索,玻璃纖維,塑料以及自然打交道。每一個材料都有其實用性和侷限性。建造球體需要結合多種材料,關鍵是如何讓他們做到水乳交融。一個玻璃纖維球體需要兩三人花上幾年的時間完成。木製球體也要花上一年多才能完工。”
“我的第一個球形樹屋Eve是用黃雪松製成,因爲我喜歡這種木料,比較經久耐用。1998年春天,我們花了五年功夫建造的第一個懸掛式球形樹屋在Denman Island高高掛起。那個夏天,我們選擇了兩片樹林去懸掛樹屋,在移動和懸掛方面積纍點經驗。到了秋季,設立一個網站,於是Free Spirit Spheres 便誕生了。”
Tom的第二個球形樹屋Eryn是用雲杉打造,因爲它更輕,更堅固,而且膠粘性能更佳。
“這些年來,球形樹屋和懸掛系統都改進不少。第二個更大,更多窗戶,”他説,“門窗零件是定製銅,上面設計有凱爾特圖案。門的鉸鏈以及自動系統更加精密,繩索與球體的連結也都更牢固。”
森林裏沒有路,他們必須利用絞車在樹林閒移動並懸掛球體,添置了一套量規測試承重和負壓力。“從那時起,我們一直都在測試球體在森林中的負壓力。”此外,還必須建立支架,確保承擔球體的主要樹木能夠承受風力,同時防止其他樹木以及樹枝折斷,危及樹屋。
有一點很重要,他補充說,“將我們對森林的負面影響減至最低,”這點對他和妻子Rosey Cowan來説很重要。
兩人將我引入下榻名爲Melody的樹屋,展示了設施及如何使用。樹屋內部每一寸都被充分利用,而且充滿美感。在上面感覺像在船上,平穩,但會輕輕地隨風搖盪。透過圓形窗戶,外面森林的景色通常只有鳥兒們和林間生物可以享受得到。
至於未來打算,“我們希望遷移到一片更好的森林,有不同的區域,以便將所有的六個球形樹屋都懸掛起來,樹屋之間有吊橋連接,並有螺旋形樓梯通往地面。”
那天下午,漫步於度假村周圍的小徑,我們度過美好時光。到晚上,在樹屋內用了晚餐,享受了度假村的桑拿之後,我上床倒頭就睡。那一晚,我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在森林巨人般懷抱中那份愜意。而且,當我感覺到樹屋的輕微晃動時,Tom的更多話語猶如耳畔。
當問及這一切帶給他最大的快樂是什麼時,他答道,“看到人們第一次踏入樹屋那一刻的表情。同樣,顧客們都很特別,這裏的體驗對他們影響深遠。對客人們來説,與森林和大自然的聯係是最重要的,尤其是新冠病毒大流行以來,人們從未如此渴望重新與大自然建立聯係。”